很少有人知道,印度早在2003年初就对中国团队开放了。开放两年半以来,印度团少之又少,逢年过节全国各地能拼成两个团就很了不得。 在去德里的飞机上,看到杂志上这样描写印度:一个充满灵性的国度!在印度的6天之中,越来越认同这种说法——印度处处充满灵性,一刻不带相机都会后悔不迭! 瑜伽、瑜伽 面对灿烂的恒河练瑜伽,是我们从未奢望的梦想。 先说说我们的房间:两张并列的硬板单人床、空调、电扇、热水器、一队蚂蚁一只壁虎……像我们的小镇招待所。推开凉台门,所有人都惊呼起来:好美啊!恒河就在面前,波光粼粼,从山麓中奔流下来。对岸是镇子的另一半,有许多尖顶建筑,灯火明灭或可睹,有些神圣。 明天的早课5点开始,实在太劳顿了,不顾蚂蚁壁虎,头向枕头落的过程中,已然鼾声大作。 四点半MORNING CALL,跟着学院一位年长的老师摸黑上冥想大厅去。大厅外已经散放着好多鞋,一只狗安然地卧在门口,眼睛半闭,似乎也在冥想。进得大厅,一片漆黑,影影绰绰几个人影在打坐,正面高台上,一个身影格外高大。我们按奈着好奇心各自落座,闭目——鬼知道怎么冥想,养神吧。起先试图只关注吐纳,脑子里却不由自主涌现出各种事端:文章怎么写、准备在印度买的东西、猫为什么随地大便,甚至懊恼装修中的败笔…… 一切都是静止的,只有风、和我那喧闹的思绪。偷偷睁眼看看周围人,至少表面都很踏实,台子上的高大身影更像个佛像似的一动不动,我继续忍! 不知过了多久,突然来了一阵闹铃,台子上的“佛像”终于动了,伸手按了一下旁边的闹表——我们几个相视窃笑,居然这样结束冥想,而不是想象中的悠远钟声! 出得冥想大厅,灿烂的朝阳扑面而来。恒河在山下,终于看清楚它了。河道宽阔,水流很快,河水并不清澈,夹带着喜马拉雅山的泥沙。大河将整个镇子分作两边,那边的镇子更加热闹,不知哪座尖顶寺庙中传来宣经的声音,在恒河两岸回旋。镇上每天都随日出日落宣经两次,这是瑞诗凯诗最和谐的背景音乐。 休息半个小时后是体式课。体式老师白衣白裤,臂长过膝,脚长逾尺,声如洪钟,仙风道骨。我这肤浅的瑜伽练习者只能看到这些了,团员中的瑜伽教练马可儿对他非常崇拜,说他内功了得,能将腹内脏吸入胸腔,然后令腹部肌肉逆时针垂直滚动! 偌大的教室里,有一半是日本人,男女老少,很多人一住就是个把月,修炼得已初见端倪。还有几个西方人,也是想把腿搬到哪里就能搬到哪里。此外,就是我们这些带着好奇、虔诚表情的新面孔了。 老师教的动作并不难,也没有北京健身房中不可少的背景音乐,但有窗外鸟声啾啾、母鸡咯哒,还有树叶哗哗的被风吹动。我这才猛然意识到,在嘈杂城市中,已经许久没有听到树叶的声音了。 体验冥想 东宁(瑜伽教练) 带着一颗虔诚的好奇心,我踏入了冥想教室。灯光昏暗,一位银胡老者泰然稳坐,他用平和的语调引导我们进入冥想状态。我不能完全听懂他带有口音的英文,大致是说如何审视自身,获得一个令人尊重的人生。15分钟以后,周围人呼吸变得均匀绵长,进入了冥想状态。我开始集中意识,伴随着深度的呼吸,身体慢慢发热,第一次发现冥想也可以消耗热量……熟悉的铃声嘟嘟响起,我们又回到了现实世界,老者将在冥想过程中可能遇到的对宇宙、万物和自身的疑惑作了解释。最后他带领我们冥颂:o ……m…… 耳边格外嘹亮和浑长的声音让我注意到了一位印度中年妇人,在印度很少看到女性练习瑜伽。原来她是这里的工作人员,负责擦拭佛龛,经年耳濡目染,已然是个不露声色的高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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